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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子仁有點煩燥。動不動就對妻子罵個不停……
但賽馬輸了倒不是主因。
他覺感不踏實,就好像是有些東西消失了。
不,精確點說他好像失去了甚麼,但又應該不是些甚麼重要的東西。
想到這裡,他冷笑了一聲,「說起來,我跟本沒甚麼可以失去呀。」
喝著廉價的啤酒,剝著花生,看看賽馬。
子仁每天的日子其實混得還過得去,他認為。
自從結束了職業生涯,不,打工人生……留下的就是沒有目標的每一天。
說起來,夢想甚麼的對於他還是有的。
就是成為大富翁﹗
但在香港要成為富豪,是不可能的。
除非你中了六合彩,或是先把各大地產頭目暗殺掉。
於是,這個平凡簡單的夢,在他人生最青春的歲月中就已經磨滅了。
打工的人生,思考是痛苦的。
更别說跳脫出來,是沒有安全感的。
當回過神來,他已經年近四十。
靠著十多年打工賺回來的錢,
他勉強組織了一個家庭,然後迎來了偉大的第二個夢想 供樓。
他愛面子,所以總是與家人吵架。
他明白自己的尊嚴是吼出來的。
但路是走不回去的,畢竟這是本性嘛,他想。
不知多少年了,家裡總是很靜。
偶爾「熱鬧」地吵吵架。
然後,更靜。
今天,他罕有的關上了電視,想在家中「逛逛」。
來到一個空置多年的房間,奇怪,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。
拉開抽屜,是一本日記,翻開幾頁看看,卻沒有寫上作何東西。
但他彷彿感覺到一股暖流在日記上流動,應該是血液,與他一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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